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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;开战日

第二章;开战日

开始做一件事,便是完成了一半,知道了就去做。———贺拉斯

时间?正好半夜12点。

地点?奥勒留神父的住所。

人物?数十个敌人,奥勒留神父,我,以及白色的从者。

基尔德确认着信息,以防止自己出现错乱。

为什么?出现的不是应该是圣诞老人吗?但眼前的少女是怎么回事?难道圣诞老人还有女的吗?那又为什么穿成这样,还拿着枪?

“从者,Archer,特地回应召唤前来。所以,你们谁是我的御主?”

第二次提问。

“我……吧。”

回答着,基尔德暗自祈祷她别是什么弱小的从者。

如果不是圣诞老人的话,最可能的就是……

他想起在仪式完成的瞬间飞过魔术阵正上方的子弹。可能正是如此,召唤出了西蒙·海耶———怎么可能,大名鼎鼎的狙击手之王明显应该是男性。

少女点了点头,咧起嘴微笑。

“这不就好了?契约成立。那么,要死的还是活的?”

愣了一会后,基尔德才领会这句话的意思,做出答复。

“留下几个。”

收到指示后,伴着一阵短途俯冲,Archer跑到楼梯上。将手伸进吉利服的内侧,掏出一把索米冲锋枪。

面对从者,普通人是毫无胜算。敌人明显缺乏相关知识,认为自己还有胜算,试图靠着人数优势进行火力压制。

然而面前从者的敏捷值较高。一边娴熟地用Z形步躲避,一边持续射击着冲下楼梯。

其实如果要下死手的话,以她的水平完全可以做到弹无虚发。但因为御主的命令,杀得很节制。有意避开一些人头部和要害,只是让他失去抵抗能力。跑下楼梯后,又改变步法,以更加复杂的无规律曲线奔跑着进行伏击。像嬉戏的猫一样,按跑一圈攻击一个的规律击杀。

一个人抛出闪光弹,在拉开保险丝的同时被她一记闪电般漂亮的踢击打至门外。

空间有限,为了不误射到同伴,小队只好四散开,尽可能拉开距离。但迫于目标的闪避而速度无法瞄准。

有些较为敏锐的人在看清她的身影的瞬间即被一发子弹击中头部。

过了一会,其中一个人因为子弹耗尽而停下射击,却发现一片安静;自己的同事们已经因为倒下而无法射击。在他因为惊愕而僵住的一瞬间,一股冲击刺入他的大脑,为他的职业生涯画上句号。

最后他的听到声音是一阵沉重的破裂效果音,单纯的“嘣”。

因为没能贯穿出去,那枚子弹在脑中反复搅动。一瞬间后才夺走了他作为活物的本质特征。

在城市临近郊外的另一侧,森林的一处。

此时七名从者的名额应该也没剩什么了,就主动权来看,奥威尔已经严重落后。但手上的圣痕告诉他还有机会,不过真的要争分夺秒了。

用随身携带的马血在地上画出魔术阵的图案。因为初次接触,过程尽量保持谨慎,防止出现差错。

英灵召唤,通过媒介和仪式,利用圣杯为渠道对与自己性质相似的英灵发起呼唤,达到现界这一目的奇迹。

为了准备能够召唤出最优秀的从者的圣遗物。昨天早上,他在网络黑市上花了大钱购买一块据称出土自的巴别塔的石版,并在竞拍成功后申请空运。今天中午才在基辅签收。之后连拆开确认的时间都没有,立刻钻入汽车,马不停蹄地赶往圣杯所在城市。

将圣遗物在中央。最后,开始念。

“宣告。汝之身体在吾之下,吾之命运交予汝剑。”

不出所料,魔术阵发光。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会因魔术回路循环蠕动而感到不适。

“基以银铁,础以石与契约之大公。”

“以转降而起之风为壁,开却四方之门。出王之冠冕,至王国三叉路而循环不止。”

视觉进入待机状态。如果不是之前在飞机上了解了一下相关资料,确实挺吓人的。

“关却之,于此反复五回。但却,满盈而崩毁时刻。”

气流高速运转,这时不适感达到顶峰。

“屈身于圣杯,若顺此思。从此理,则予以回应。”

一切顺利,毫无破绽。

他的兴奋也达到顶点。还有两段,只要再呤颂两段咒语,就可以召唤出巴比伦的创立者与巴别之主,世上第一个英雄,人类史上第一个敢于否认神意的人子,诺亚的不肖子孙———宁录。

“于此立誓———”

腹部涌出的一阵违和感打断了仪式。

怎么回事?

下意识地向下看,腹部里长出了一根刺状物。痛感由这里开始蔓延至全身。

搞什么?这是致敬《异形》还是什么的?

弄清状况后,奥威尔才明白自己被长枪贯穿了。

“噗———。”

一声过后,又有什么打进了他体内。

这个声音对于逃亡数十年的奥威尔再熟悉不过;加闭音器过滤后枪声。感受到心脏上正在流血的致命伤,奥威尔开始后悔为节约时间而放弃设置结界。身体向下一沉,倒在地上。

魔术阵的光芒渐渐暗淡。

“投得漂亮,Lancer。”

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方发出。

一只脚踩在他背上,一阵发力。伴随着内脏摩擦的剧痛,枪被拔了出去。

此时奥威尔痛得几乎昏死过去。

一个手碰了他手上的令咒,跌量一下。

“饭后闲逛总是充满机遇———这个好像可以回收来着。”

奥威尔将视线抬高,看见一张青年的面孔。

“御主,我提议再补上一枪为好。”

叫这个男人为御主、被称呼为Lancer的人发出冷漠而成熟的女声。

“我听人说死了的话令咒好像就会消失,等我把他的手剁下来先。”

说着,青年从衣服内衬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。

因为疏忽大意而陷入了相当绝望的境地,但尽管如此,奥威尔还留有底牌。

最快察觉到怪异的是Lancer,她突然瞳孔放大,伸手要阻止他的契约者。

“等下———”

晚啦,在触碰到奥威尔皮肤的瞬间,陷阱已经被触犯了。刹那间,随其一阵光滑的齿轮运转声,数十根细到几乎不可见的锋利丝线从被落叶堆满的地面上刺出,从不同的角度将面前的青年贯穿。其速度之快连Lancer都没反应过来。

青年能避开奥威尔在周围布下的陷阱,确实有些能力,但还有欠老辣;不知道有些魔术师是会把自己当陷阱开关的。奥威尔怎么说也是在魔术协会手上逃了几十年的魔术师,没有一定经验是不可能的。

“御主!”

伴随着Lancer的叫喊,奥威尔的背上又被刺上一枪。

为什么?御主被杀死后从者不是应该消失吗?

脑中闪过这最后一个问题,奥威尔的意识渐渐模糊。

而Lancer暂时还不打算继续追加攻击,更着急解救她的御主。

但也不需要Lancer去做什么了,奥威尔已经视线模糊,出现幻听,生命混在血液中向外流失。恐怕只要把他丢在这里不管,他很快就会死亡。除非发生奇迹。

奇迹?

他这才想起他正在进行英灵召唤这样的奇迹。抓到最后的一丝渺茫的希望,他喃喃地念起了还未完成的咒语。

“吾乃…总成常世…之善者,吾乃成就诸…世之恶者。”

魔术阵再次亮起来。

现在也不要求能召唤谁了,一个擅长治愈魔术的Caster也行。

这一瞬间,Lancer再次补上了一击。

这回的目标是心脏。任何生物统一的要害。

因为生命流失太多,感觉逐渐模糊,痛苦本身都不再难以忍受了。只是觉得刚才什么东西刺进来而已。

这次真的要完了,从者的力量不是普通魔术可以抵抗的,看来自己逃亡三十多年的记录即将被终结。

在生死的交界处,奥威尔隐约好像听到谁在呼唤他。

开始只是像八音盒一样的声音,后来变得起伏有律,愈加清晰。

“试问,汝是否想活下去?”

说话的是一股雌雄莫辨的中性音。奥威尔甚至都无法辨认这是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和他说话。

“想。”
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回答的。哪怕最后只有一点可以称之为希望的东西,他就不会松手

“无论代价是生命、肉体,乃至灵魂?”

“无论一切。”

那股声音好像笑了一下。

“那么,现在完成召唤仪式。”

“汝身,”

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。

“———缠绕三天言灵,”

距离永生就差一个仪式了。

“自抑止之轮而至吧!”

就这么死了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。

“———天秤的守护者呐!”

明白自己能力的弱者,即便被强者吃掉,也有办法呛死他。

聚集了所有残留的力量,这是他最后的回光返照,在为全句画上句号的下一秒,他仅剩的力气都消耗殆尽。

lancer本以为刚才那一击下去,已经让这个人死透了。没想到还有力气大叫出来。御主应该利用他的魔术转移到另一个身体里面,这个身体也没有解救的必要了。现在给予这个人致命一击再离开吧。

转过身,刚才那个倒地的男人不见了,在原位上站着的是另一个穿着斗篷外套的人。无论是感觉还是身材比例,明显都是另一个人。不只是外貌,好像连性别都不是刚才那个。借着月光,只能在兜帽里看到嘴唇。

“你究竟是谁!”

质问间,长枪像被磁铁吸引一样自动向她的手飞来。

“那个人”改变方向,以45度的曲线扭头,将脸朝向她。

“是啊,你猜猜看会是谁———呢?”

仅在说话间就移动到她的面前,高举十字状的武器向她打来。

Lancer下意识抬枪去档。铁器碰撞而发出电火花。

不只是外貌,连声音和动作都变了。无论是身手还是力量,都不是一个魔术师会有的东西。

“啊?这么色气满满的衣服,姐姐你是罗马人吧?”

“那个人”说的完全属实。

挑开“他”的十字状武器,一枪刺去。但被回避,刺了个空。

到底,怎么看出来的?

“那个人”向后一跃,落到了后方的土丘上。与Lancer保持距离。

“不说话?那么公平起见,我也公开一条自己的情报好了。我在自己的那个年代可是世界级名人啊。”

那个武器是十字架?是基督徒吗?

双手伏在膝盖的部位上,“那个人”弯下身子,半蹲下来。

“还不想说话?那么再追加:你和西罗马帝国关系很深吧?”

方法未知,但再这样下去可能自己的整个情报都会被窥探的。

“我是这场战争的Lancer。身为从者,最起码也要报上自己的职阶吧。”

将长枪插到地上,Lancer说道。

“他”伸出一根手指,抵在自己的嘴唇前。

“那……叫我Avenger吧。别看我这样,我可是女——哈,也可能不是哦,你猜吧。这个身体确实是我御主的,不过因为凭依召唤所以被重新构筑成我的样子就是了。”

Lancer断定眼前的从者一定是女性。

现在最好的战法就是离她越远越好。

“目前我的御主出现问题,暂且不方便与阁下战斗。希望阁下能改日再战。”

“呜,这样啊。那么———应该也不算特别着急。就依你也行。”

“叫Avenger吗,我记住了。”

接着,Lancer扛起御主的身体,离开了这片森林。

这并不是逃跑。敌人似乎有某种可以看透从者信息的特性。在战争开端与她交手完全没有优势。还很可能会暴露真名和弱点。

这样想着,Lancer向御主的工房跑去。

凭空出现,并且杀退怪物的,是一个少女。

不对,说她是少女的依据仅仅是因为纤细的身材和没有多余体毛的皮肤,以及金色的长发。但穿着中性式的铠甲,微有隆起的喉结和男性化的走路姿势都在向世界昭示他是男性。但有些女性的喉结也会较大啊。而且露骨的裙装和若隐若现的白皙双腿给人一种女性的水嫩感。

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?暂且当成女性吧。

这么想着,少女转过身,上下打量着伊万。

尽管开始接触魔术后也开始遇到各种各样奇异的事例,也只是停留在看到幽灵而已。持剑的美少女从天而降什么的,就连他这个美术生也不信。

与少女对视时,他发现少女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,但像水晶一样,有一种能吞噬灵魂的吸引力。有一瞬间,伊万甚至忘记自己刚才还处在危险中了。

“从者,Saber,奉召唤而降下。其名为伊凡,是王子哦。”

从者?Saber?召唤?地上的血迹变黑了?伊凡王子?是神话故事里面那个?到底怎么回事?

“………?”

伊万开始觉得自己出现问题了。

“所以,你就是为了渴求圣杯而把我召唤的魔术师了吧。”

这样啊。圣杯,魔术师,还有手上的图案。原来如此,线索都连起来了。

身为一个对魔术稍懂些许的普通人,伊万对圣杯战争这种通过魔术对决达到根源的仪式还是略有耳闻的。原来如此,如果说自己不慎卷入了一场圣杯战争的话,那前面发生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。

可伊万只是听说了圣杯战争的大致内容而已,对魔术对决的残酷全然不知。现在还想着既然误打误撞中参加了,那就硬着头皮去参加这样的想法。

“嗯,我就是。”

听到答复,Saber露出笑容。

“那么,以后还请多关照了。御主。”

“叫我伊万就好了,Saber。”

似乎为了不透露情报,魔术师应该对从者以职阶称呼吧。

因为没有接受过正常的魔术师教育,伊万没有魔术师特有的强烈自尊心和傲慢,无法把从者当成使魔看待。只是单纯的把从者和自己放在同等地位上,从某些方面上讲,只是明智的选择。

“明白了。我先声明,只要你把我召唤出来了,那么就算令咒被你转换给了别人,我也不会承认你以外的人为御主的。所以你大可放心吩咐我,御主。”

无视伊万的要求,Saber仍坚持着自己认可的称呼。

伊万观察着手上的图案,心想这就是令咒。

“英灵召唤也是一种宣战的举动。刚才的怪物很可能也是其他从者的作品。现在我们的位置很可能暴露,这里不宜多待。”

Saber提议道。

因为没有事先准备作战方针,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。伊万刚才还沉溺在参加圣杯战争的兴奋中。被Saber这么一说,才明白自己的立场。

接受了Saber的提议,伊万离开教堂。外面还在下雪中。

当务之急,先找一个容身之处。挑了一个方向后,沿着河流前进。

从历次圣杯战争的记录上吸取了之前几次的败者的教训,塔维利没有选择反动派军区或旅馆之类的地方为住所。而是利用催眠暗示迷惑了一户还未逃离的当地居民,正式以留学归来的大儿子的身份入住。

晚饭后,塔维利因为被通知去见证来自俄罗斯的盟友召唤Lancer的仪式,离开了一会。忘记叫人去看着蒙克,让他再次出逃。只好带着Rider去找。

其实,在内战中,像喀秋莎这种被占领的城市反而比正在被抢夺的城市安全。只要反动派的军队不去为难人民,日子还是老样子。但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越靠近西欧越安全,于是一个劲地往那边跑,造成这个国家的西部拥挤,东部荒凉的现象。

如果是在和平城市的街道上,塔维利和Rider的组合一定会非常引人注目吧。

具有中性气质、亭亭玉立的美青年和紧跟其后的威严中年人。简直就是把英国贵族剧里的男主角和管家的片段剪辑下来,然后混接在正常生活中一样。

可惜因为战争,大部分本地人都已经向西逃去,仅留下的一些晚上也不敢出门。没人可以欣赏这道风景。

尽管坐骑宝具是Rider职阶的特征,但Rider并没有战车或飞舟那样能够带着御主安全出行的宝具。只得选择步行。

现在别说夜景了,一路上就连路灯都不见几个。连可以用于照明的月亮此时都被遮掩。两人只能单纯的在黑暗中徒步而行。

最不放心的还是Rider,他的索敌能力很一般,在这种四处徘徊的情况下,有被偷袭的危险。而且现在街道上黑暗而无人,对擅长躲藏的从者来讲是最合适的战场。但只让御主出来他更不放心,尽管处境被动,但如果是他还有反击的能力,而御主是完全在摸黑,别说从者了,一把枪都能杀死他。

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用宝具的效果了。

而且,这里可是他曾经的领土,只要在这里,论单挑还没人可以凌驾在他之上。如果真的有人敢向他发起偷袭并且被挡下,他会在瞬间送他退场。所以这样子可能还对他有利。

“Rider?”

青年平静地叫道。

“什么,御主?”

遵照塔维利的吩咐,Rider只有在两人独处或战场上才能叫他御主,其他情况下都叫他的姓纳博科夫。

走在横跨南布格河的弗拉基米尔大桥上,两边的路灯挣扎着释放出光亮,好像是黑暗中的一叶孤舟。

“你—真的是伊戈尔吗?”

塔维利涌起一丝不安,他担心在下一瞬,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Rider会杀了他。

与设想的后果不同,Rider大笑起来。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。

“很好很好,能看出这点,不愧是能把我召唤出来的人。能告知你的依据为何?”

“你说你只能召唤烈马,但伊戈尔最有名的形象应该是《伊戈尔出征记》里带着舰队挑战拜占庭帝国,最后被希腊火击退的勇者。而且———”

塔维利看着Rider胸前的银色十字架,

“据我所知,真正将东正教传入基辅罗斯地区是在后来的罗斯受洗,就时代来看,伊戈尔应该是众神的信徒。”

“真是精彩。”

Rider大笑着鼓起掌来。

“不过在罗斯受洗传入前,伊戈尔的妻子—我的祖母,圣奥利加就已经是基督徒了。”

称呼奥利加为祖母,同时还是基督徒。信息已经很明了了,甚至都不需要塔维利说出来了。

前段时间热播的俄罗斯电影《维京;王者之战》的主人公,弗拉基米尔·斯维亚托斯拉维奇。罗斯受洗的真正实行人。打败东罗马及波斯,被后世尊称为“红太阳”,为之后俄罗斯王朝的崛起留下伏笔的人。

“现在,轮到我发问了。”

Rider直视着御主的眼睛,

“你真的是男人吗?”

原因不知,动机不明。这个问题超出塔维利的意料之外,他慌了。什么意思?是生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?客观还是抽象?难道他怀疑我是变性人还是无性人?
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
“你看起来只有人的'核'性别、举止这样的次要属性根本没有感觉到,只是单纯的'人'而已,第一次见到你时,就觉得是一个很模糊的人。”

组织好答复的用词,塔维利开口:

“这是—”

突然间,Rider挡在御主面前,将他拉到自己身后。

他立马明白这一举动的原因。

“敌方的从者吗?”

“很近,北面的一百米内。”

塔维利看向那个方向的街道。

“是商店街的广场。”

“广场?原来如此,敌人故意在开阔的地方彻底暴露自己的气息,且没有再靠近。是挑衅行为。”

“明显是在挑战。”

“御主?”

看着塔维利,Rider做出了求战的姿态。

“嗯,你去吧。蒙克交给我,回头会叫使魔跟着你的。”

塔维利平静地同意了Rider的请求;这是来源于自信的平静,在俄语文化圈内,几乎不会再找到比弗拉基米尔公更强大的从者了。

从撕裂的虚空中,一匹长有八条腿的白色骏马在嘶鸣声中降临。

这是曾经弗拉基米尔·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在年轻时在海的另一边结识的无名烈马,据说是来源于奥丁神的馈赠。如今,它也穿越时空,重新回到主人身边。

Rider骑上马,想起了什么,向御主通报。

“如果有什么事,立马用令咒召唤我。”

“啊。武运昌隆。”

骑着曾经的爱马,Rider跃过前方的高楼,向他的战场奔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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